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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零八章 一絲陰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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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為這樣就結束了?

這句話算什麽?威脅?挑釁?還是不甘?怨憤?

杜維深深皺眉,卻縮回了手,腦子裏一時間也無法平靜下來,只是下意識的將棺蓋推了回去。

今晚……還真是發現了好多的秘密啊!

眉宇之間帶著一絲苦笑,杜維深深嘆了口氣。

環顧了一下四周。

嗯……如果說,這裏是埋葬彌賽亞的墓地,那麽……怎麽出去?

周圍,好像沒有出口啊。

杜維正皺眉思索,心念剛剛一動,立刻就感覺到了上面的“永恒日輪”之上的魔力波動發生了變化,很快,一道光柱射了下來,照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
周圍的空間和光芒似乎瞬間扭曲了一下,片刻之後,光芒散去,他立刻驚訝的發現,自己已經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圓形廣場的中央平臺上了!

“夷?這麽簡單就出來了?”杜維忍不住揉了揉眼睛。

可是身邊,很清楚的,那廣場上滿是被魔導炮轟出來的圓坑,腳下這個圓形平臺上,雕刻的正是密密麻麻的地圖。的確是回到了剛才的那個地下迷宮裏了。

不管怎麽說,杜維倒是松了口氣。他被之前的經歷弄得有些緊張了。之前進入魔神殿,也是一個開辟出來的單獨的空間,可是那個裏面就仿佛被囚禁了一般,很難再出來。不過……想來這個地方,是埋葬彌賽亞的地點,又不是牢籠,所以沒有下什麽魔法禁制吧。

他正松了口氣,可是陡然就感覺到了腳下的這副地圖,仿佛……變了?!

只見腳下這圓形的巨大平臺上。依然隱隱的散發著柔和的光芒,那光芒並不刺目,可上面原本雕刻地地圖的痕跡,卻仿佛在這魔力的光芒之下,一條一條原本雕刻出來的痕跡,那些路線。仿佛漸漸的變得柔軟起來,隨後開始扭曲,變形,改變了原來的位置,最後一個一個線條重新組合了起來……

“變,變了?”

杜維瞪大了眼睛。

這些線條猶如流水一般輕輕潺動,最後終於固定住之活,杜維仔細地看了一遍,又加上了心中的回憶做了一番印證,最後終於低聲呼喊了出來。

“地圖!變成了現在的帝都的模樣?!”

的確。這地圖仿佛經過了一番自主的“更新”一般,原來留下的痕跡宛然是萬年之前的魔都的地形,可現在,隨著魔法光芒的閃耀之後,地圖上地圖案,已經完全變成了現在帝都的地形模樣了!

城中的皇城,城東城西的神殿和魔法工會。還有城門,街道……杜維一一和心中認得的帝都的方位做了比較,居然一絲不差!!

“這東西,還會自己更新啊。”杜維驚呼了一聲。

不過,驚喜顯然不僅僅是這樣!

腳下整個平臺上的魔法光芒依然沒有褪去地痕跡,只見這一條一條的紋路,漸漸閃耀著光芒,隨後,之間這碩大的平臺地圖上,開始星星點點的出現了無數的亮點。那些亮點,有大有小,可是的時候只是一點一點的出現在地圖上,隨後很快就變成了大片大片,密密麻麻,猶如螞蟻群一般,肉眼根本都無法計算清楚,成千上萬……而且,數量依然還在繼續增加!

“這些……這些是……”

杜維瞪大了眼睛,而那些亮點。有的浮現出來之後,就停留在原地,而有的,則仿佛還在移動……

最後,地圖的周邊。比如說地圖上河流地北邊。也開始出現了零星的亮點,一個。兩個……十個……百個……

“難道是……”

杜維心裏陡然生出了一個念頭。

難道是……監控魔法陣?!

換句話說,也就是用魔法弄出來的一個類似於,類似於……

類似於雷達一樣的東西?!

這下,杜維才真的發自內心的真正震撼了!

這樣一個東西,顯然是以埋藏在地下的大量的魔力水晶的魔力作為基礎,魔法陣的自動運轉,立刻就用魔法將整個地表地地形重新感應,更新成了帝都現在的模樣——這原本就已經夠神奇了。然而,這些魔法陣居然如此精妙,不但連那些建築地形能感應出來,就連……人也能被感應到!!

腳下那些密密麻麻的光點,一個一個,就代表著現在正在地面上的人們!尤其是這裏,在皇宮的位置,似乎活動地光點很多——仿佛是不知道地表發生了什麽,半夜地時候,難道有大批禦林軍調動嗎?

杜維現在還不知道,因為他的無疑之間,引發了遠古地魔族魔法陣,讓建造在地面的白塔啟動,出現了奇異的光柱奇觀,引發了皇城裏的一番混亂,禦林軍大批調動。

看了會兒,杜維經過了一番思索和猜測……

嗯,是這樣了。這魔法陣也不是真的全部都能感應,畢竟帝都裏有百萬以上的人口,不可能全部被感應到這個巨大的地圖上。

而那些光點的數量雖然多,密密麻麻,但是至少也不會有百萬以上的數量。

而這些光點,從分布的地域看來,似乎在皇宮,光明神殿,魔法工會,還有城墻的周邊一圈就格外的多一些,還有城外的王城近衛軍的駐紮地……這些地方,光點特別的明顯,其他的地方,就少了很多。

而那些平民居住的街區,就很少出現亮點了

也就是說,這個魔法陣,似乎對於擁有力量比較強的人能感應到。

對於魔法師,武士。精銳的軍隊,都能清楚地感應,而卻忽略了平民。

那麽……

“如果說這是雷達的話,那麽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,軍事專用雷達了。”杜維深深的震撼嘆息:“想不到啊,一萬年前的魔族。居然在魔法文明上已經先進到了這種地步了?!現在的人類,可是遠遠不及啊!”

杜維立刻就意識到了這是一件絕妙地好東西。

不過……似乎帶不走啊。

杜維想了一下,放棄了把這個東西占為己有的打算。畢竟這是一個完整的魔法陣,就算自己下了狠心把這個麽大的圓臺整個兒挖走……先不說能不能運出去,就算能運出去,沒有了魔法陣,這個東西也就沒用了。

可惜了一個好東西啊。

他被調起了胃口,對萬年之前魔族這種超然先進的魔法文明更是向往起來,忍不住就趴在圓臺上四處搜索,只盼望能多找到一些有價值的好東西。

終於。功夫不負有心人。

杜維幾乎是不顧形象的趴在這個圓臺上爬了一圈,東敲西打,連每一塊石板都沒有放過,這才終於在最上面的邊緣,在他的無疑敲打之後,仿佛引發了什麽機關,一塊石板翻了過來。裏面的顏色,居然是金色地!

杜維心裏一動,知道自己又找到了什麽新發現了。伸手往裏面摸了摸,卻摸出了一塊淡淡的紫色的水晶石來。

“嗯?魔力水晶?魔法寶石?”杜維一看之下,不由得有些失望。

只是一塊魔法寶石啊。這種東西,自從自己得到了龍神的收藏之後,這東西可以說要多少有多少,雖然手裏的這塊看上去成色極好,但是對杜維來說,也都是車栽鬥量的東西了。

他正有些失望。可隨後心裏一動,既然這東西被魔族這麽小心的放在這下面,必然有古怪。可惜自己現在沒有了魔法,無法窺探這魔法寶石到底是什麽用地,而賽梅爾似乎也魔力耗盡了。

不管了,先帶回去再說!

他估算了一下時間,就決定離開。離開中央圓臺的時候,他還擔心怎麽再從那魔導炮陣闖出去。不過在他丟出了幾塊石板時候,卻發現那些魔導炮似乎毫無反應。

嗯?難道是魔力耗盡了??

杜維當然不知道,他無意念了那句咒語。正是將魔力全部耗盡了,這魔導炮失去了魔力的基礎,現在已經暫時不能用了。要等到這魔法陣自己運轉,慢慢的恢覆了魔力之後才能重新啟動。

杜維就這麽飛快離開了這個地方,從秘道裏一路返回。飛快的回到了之前的出口地方。

當他翻開了頭頂的石板。重新回到了藍藍的臥室的時候,天色依然漆黑。不過遠遠的,從窗戶外面看去,那皇城地中央的地方,似乎有不少光亮傳過來,似乎半夜裏,有很多人打著火把的樣子,將那一片地方都隱隱照亮了。

床上,藍藍依然安靜的躺在那兒,閉目沈睡,身上依然蓋著杜維給她披上的毯子。

杜維這才松了口氣。又仔細的檢查了房間,一切沒有異樣,這才對熟睡之中的藍藍苦笑道:“抱歉,今晚打攪你了。”

他退開窗戶,身子猶如貍貓一般輕巧的躍了出去,反手將窗戶無聲的合上。

遠處皇宮的正中央位置,隱隱地傳來鼎沸的人聲,出得房來,還能聽見不少軍兵來回奔走的呼喊和皮靴腳步聲。

杜維心中更是不安,看準了遠處的那一片花圃,就要竄過去。而這個時候,忽然之間,他就聽見了遠處黑暗之中似乎有人在呼吸。

就聽見一個年輕的聲音,嘆息之中有些無奈。那個身影就站在院子地門口,借著夜幕看去,似乎是一個年輕地男子的身形。

“藍,藍藍……”那個男子似乎有些焦急,可是他依然站在院子門口,不曾進來,仿佛原地跺了跺腳,這才鼓足了勇氣,大聲道:“藍藍!我對你是一片真心!雖然你今晚不肯見我。但是我不會放棄地!嗯……皇城裏出事了,我,我不能在這裏久留!我去了!明晚,明晚我輪值完之後,也會來這裏的!你一天不見我,我就天天晚上來這裏!除非你親口拒絕我。否則我絕不死心!”

頓了一下,大概是看到裏面沒有應聲,那個男子聲音有些隱隱的激動而顫抖,大聲道:“藍藍!我奇普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!自從四年前政變那次,禦林軍戰鬥之後,你和其他宮女過來救護傷兵,那天我見到你之後,這幾年來,我就再也忘不了你的身影了!好了!我,去了!”

說完。這個年輕的身影轉身,一陣急促地腳步聲,飛快的跑走了。

杜維嘆了口氣,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藍藍的房間。

“嗯,也是一個癡心人啊。”杜維笑了笑,飛快的沖到了花圃裏,找到了入口處一頭鉆了進去。又將上面的石板蓋好,這才遠路返回。

他順著地下地水渠,一路潛行,很開就到了皇城的外面。可是這個時候,他潛在水下,就聽見了上面卻不時有一隊一隊的禦林軍來回的奔走,仿佛出了什麽事情一般。

杜維皺眉,只能在水渠裏潛伏了一會兒,然後又繼續往外面游,足足游出了好遠。遠離了皇城了,上面才漸漸的沒有了動靜。

杜維出了水渠,這才趁著夜色,一路趕回了公爵府,路上又遇到了不少治安所的士兵巡邏,杜維仗著身手強悍,也都一一躲過了,不曾有人發現他。

終於回到了家中,忙了大半夜的杜維,也實在是疲憊。他現在精神力不比從前,雖然身體不累,但是卻漸漸的困倦,這麽半夜,他也不好回房。生怕吵醒了那一對姐妹。只能在書房裏胡亂的睡了下去。

只是這一睡下去,卻不知道做了多少古怪的夢。

夢中。似乎總是無法擺脫那個水晶棺……

仿佛,夢中自己總是會不由自主地伸手開棺,然後看著空空如也的裏面,隨後就隱然的聽見了一句充滿了怨憤和幽幽的質問!

“阿拉貢!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!!”

“阿拉貢!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!!”

“阿拉貢!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!!”

“阿拉貢!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!!”

“阿拉貢!你以為……“啊!”杜維一聲驚呼,從夢中醒來,自己依然靠在書房的椅子上,看著外面,天色卻已經大亮了。

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用力揉了揉眼睛,嘆了口氣,自語道:“見鬼了,我怎麽做這種夢?就算彌賽亞對阿拉貢再怎麽怨憤,也和我沒多大關系吧……”

杜維苦笑了一聲,然後忽然覺得心中一股抑郁,忍不住就放開嗓門大聲叫嚷了一句:“拜托!我是我!他是他!我們已經沒關系了好不好!!”

這麽喊了幾句,才感覺到心中略微松弛了一些。

這個時候,外面卻有人敲門,就聽見了弟弟加布裏在外面焦急的喊道:“哥哥!你醒了沒有?老天,你到底要睡到什麽時候啊!一個上午,我都過來叫你幾次了!!”

杜維心裏一動,咳嗽了一聲,用盡量平靜地聲音道:“嗯,你進來吧。”

房門被砰的推開,加布裏一頭沖了進來,人剛進來,就大聲嚷嚷道:“哥哥啊!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,你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?還睡得這麽沈?”

“哦?發生什麽。”

“皇宮裏的白塔……”

加布裏一臉的興奮,飛快的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,他越說,杜維心裏就越發的嘀咕起來,很顯然,這事情自然是和自己大有關系……不由得臉色就有些不自然起來。

加布裏沒有註意到哥哥的表情,才說到了禦林軍大批調動,今天帝都街道上的巡邏也增加了班次,這個時候,後面一聲咳嗽,他轉過身去,就看見喬喬正站在身後。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,薇薇安則是面帶溫和地微笑。

加布裏趕緊陪笑道:“啊!兩位嫂子早安啊。啊,不對,是午安!啊哈哈哈,我還有事,先走了!”

說完。這個小子掉頭就跑——他對喬喬似乎很是畏懼,只因為喬喬在帝都閑極無聊,沒少找這個小子打架騎馬。加布裏雖然武技也不錯,卻畢竟沒有喬喬這種實力,常常被操練得很慘。

趕走了加布裏,薇薇安和喬喬兩人走進了書房,薇薇安還依然是一臉溫柔的笑容,喬喬卻已經不滿的喝道:“餵,杜維!你昨晚去了哪裏!別以為我不知道!皇宮裏的事情,多半和你有關系吧!哼。可恨,你半夜出去做有趣的事情!卻不告訴我一聲啊∥頤橇餃耍還在家裏給你打掩護!加布裏這個小子從昨晚開始就跑來竅了幾次房門了,因為你不再,我們只要騙他說你正在處理要緊的事情,在修煉魔法,試圖愈合隱傷。誰也不許打攪!這才把你弟弟蒙騙過去了!你……你怎麽可以不告訴這麽有趣地事情呢!”

杜維呆了一呆,沒想到還是沒有蒙過這一對姐妹,不由得臉上就苦笑了出來。

“你!你還笑!”喬喬怒道:“上午不知道多少人來找你!都被我們擋下了!你……你應該趕緊對我老實交待,還應該感激我們幫你打掩護呢!”

後面的薇薇安終於怯生生的開口:“姐姐,你,你別責備他了。他,他昨晚出去了一夜,想必,想必很辛苦的了。”

杜維這才發現,自己地身上。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批了一條毯子。想來是自己睡著的時候,兩個嬌妻早就知道,跑來給自己蓋上地吧。

“別看我!我可沒那麽好心,昨晚你鬼鬼祟祟回來,不回房間,就鉆進書房,我來看你的時候,你已經睡著了!哼,是薇薇安攔著,我才沒有把你當場踢醒!這毯子也是薇薇安給你蓋的!”喬喬一扭頭。一臉不爽地樣子。

薇薇安卻走了過來,輕輕地握了握杜維的手,柔柔地一笑,低聲道:“你,怎麽樣?還累。累不累?昨晚。沒,沒遇到什麽危險吧……”

“哼!”喬喬陡然發作了起來:“薇薇安!你就知道一味的順從他!他……他……他這個家夥。也太氣人了!”

說完,跑了過來,一把將薇薇安拉著就大步離開了書房。

看著這一對姐妹離開,杜維原本心中還有些溫柔,可是忽然之間,想起了自己昨晚的那個夢……

沒來由的,陡然之間,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地不安來……

好……好奇怪啊。

這不安的感覺,從何而來呢?

羅莉塔?彌賽亞?

嗯……

“見鬼,這考核真他媽的難啊。”走出講堂的兩名學員一臉的苦澀,其中一個偷笑道:“這下恐怕又要挨院長的軍棍了。”

“也不一定啊。”身邊的一個年輕軍官笑了笑:“院長馬上就要上前線了,興許沒時間打咱們軍棍也說不定呢。”

“可是,這次隨院長出征地名額只有十個,如果考得太差,沒有能獲得上前線的機會,那可是太丟臉了!”先前說話的那個軍官嘆了口氣,卻忽然看了看前方。

前面兩個人影正站在樹下低聲交談著什麽。一個是加布裏,一個則是這批學員的隊長,亞洛爾。

“唉,還是加布裏走運啊,他是院長的弟弟,據說這次是一定能出征的。我真羨慕他有一個好哥哥。”這個軍官苦笑:“如果我有這麽一個好哥哥的話,可就太幸運了。”“還有亞洛爾隊長……嗯,他在西北打過仗,不論是和西北草原人還是和西北軍團叛亂的戰爭之中都有出色表現……哦,你知道嗎?”這個軍官壓低了聲音,神神秘秘的低聲道:“你學過吉利亞特城保衛戰那個戰例吧……當初可是亞洛爾隊長親自帶了三百騎兵馳援院長大人呢!他們可是老交情了,這次上前線,想必亞洛爾隊長也一定會占一個名額吧……唉,真羨慕啊。”

“羨慕也沒用。”先前那個軍官正色道:“隊長的訓練成績是我們之中最出色地之一,院長帶他出征。也不是徇私啊。還有加布裏,上兩次的模擬推演戰,他可是把我打得潰不成軍啊。人家是有實力,咱們也不用眼紅。”

這個時候,前面樹下正在交談的加布裏和亞洛爾一起回過了頭來,看著後面的兩人。加布裏笑了笑,大聲道:“你們兩個家夥在說什麽呢?剛才考得太差,心裏沒底嗎?”

這兩個軍官趕緊走近了過來,卻看了一眼加布裏腰間的佩劍,那佩劍不是學院裏地制式,而是帶著正規軍的編號花紋,兩人不禁就羨慕道:“這劍是北上援軍的配制吧?”

加布裏笑了笑:“我昨天才拿到手的,感覺不錯就戴在身上了。”

“可惜啊,這次咱們考得不太好,恐怕北上的名額就飛了哦。”左邊那個個頭略微高一些地年輕軍官苦笑。他有一頭棕黑色地頭發,身形偏瘦。

“哦?你們考得不好嗎?”亞洛爾皺眉。他擔任這批學員的隊長已經有接近一年時間了,威信也建立了起來,他一問話,這兩人立刻肅立,右邊的那個軍官面龐很是清秀,點了點頭。神色沈著:“不算太差,只是有一個問題,我感覺很是古怪……嗯,居然問我們空軍飛艇歷史上,第一個乘栽飛艇上天的非軍事人員是誰。我想,自然是咱們院長了。飛艇是院長當年在羅林平原發明地,他本人當然是最早試飛地人吧。不過這個家夥……”他指了指身邊的同伴,嘆息道:“這個家夥偏偏說是另有其人,可是書本上根本每寫過嘛。”

“笨蛋,院長大人是帝國上將。怎麽能算是非軍事人員呢。你看題目都不動腦子地嗎?”那個黑發瘦瘦的年輕軍官輕輕捶了一下同伴,然後看著加布裏:“加布裏,你說,答案是不是院長本人?”

加布裏笑了笑:“從紙面上說是沒錯的。當年我哥哥還不是軍職,所以說他是第一個試飛地非軍事人員也沒錯……不過,其實,私下裏說,這個答案也並不準確哦。因為,只有我們家族內部的人才知道,當年和我哥哥一起第一次試飛的。的確有一個真正的非軍事人員呢。”

“誰?”兩人不禁一起問道。

“好了。”亞洛爾皺眉:“嘻嘻哈哈的,成什麽樣子!”

頓了一下,他的臉色才柔和了一些,看了這兩個家夥一眼,溫言道:“你們兩個。也趕緊回去準備一下吧。嗯……雖然正式地命令還沒有下來。不過我之前在院長室裏無疑之中看到了名單,上面。好像有你們兩人的名字哦。”

最後這句,立刻讓兩人滿臉興奮喜色:“真的嗎?什麽名單?難道是上前線的名額?隊長,你可不許騙我們啊!”

“給我嚴肅一些!”亞洛爾沈下了臉:“你們大驚小怪的樣子,還像是軍人嗎!這樣的樣子上了前線,可別丟了我們學院的臉面!更別丟了院長的臉!”

兩個年輕軍官相視了一眼,同時斂起笑臉,筆直站好,左手捶胸,應聲喝道:“是!”

“好了,回去收拾東西吧。”亞洛爾終於露出了笑容:“對了,你們的軍銜,如果我沒看錯的話,也定了下來了。”

頓了一下,他陡然揚起聲音,喝道:“阿斯蘭·薩拉!”

“是!”那個黑發瘦瘦地年輕軍官立刻應道。

“好了,你將是院長的直屬騎兵團裏擔任騎長“哦?院長大人的直屬騎兵團?”那個叫阿斯蘭·薩拉的年輕軍官立刻滿臉喜色。

“還有你。”亞洛爾轉頭看著另外一個:“基拉!”

那個略微沈默一些,臉色從容,帶著幾分沈穩的年輕軍官點頭:“是。”

“我會被委任為一個騎兵營的長官,你會過來暫時充當我的副手兼傳令官。”

這個叫基拉的清秀年輕人卻並不太興奮,只是用力點了點頭,將喜悅藏在了心裏。

那個阿斯蘭·薩拉似乎感情更外露一些:“隊長,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啊?”

“這個……”亞洛爾看了一眼身邊的加布裏:“等院長大人命令吧。”

兩人趕緊敬禮,正要離開,那個阿斯蘭被基拉拽著離開。還兀自沒忘記遠遠的扭頭問了一句:“餵,加布裏,到底第一個乘坐飛艇飛天地非軍事人員是誰啊?”

西北,德薩行省首府,樓蘭城,郁金香公爵府。

“快點快點。別磨磨蹭蹭的。”老瑪德打了個哈欠,卻一身要出遠門地裝束,就連腿上都加了厚厚的護腿:“後面的馬車,快把東西搬運好!我們上午就要出發了!”

公爵府城堡外地院子裏,一片忙碌地景象,一隊一隊的郁金香家族地親衛騎兵已經整裝待發了,而十幾輛馬車正在裝運一些奇怪的箱子。

這個時候,幾個人緩緩走了過來,為首的一個,正是年輕的西北政務總管。菲利普先生。

“瑪德總管。”菲利普走了過來,客客氣氣的笑了笑。

人人都知道,這位瑪德總管雖然是杜維的家裏的私仆,但卻是最早跟隨杜維的人,從小把杜維抱著長大的,和杜維的感情之深,近乎如同父子一般。

尤其是在雷蒙伯爵故去之後。杜維對這個瑪德就越發地優待尊重,仿佛是將一腔對父親的緬懷之情,轉移到了這個從小將自己抱大的老管家的身上。

所以,在西北,無論是統兵大將,還是如菲利普這樣的政務總管,人人都對瑪德格外的客氣尊重。

“您一定要親自去嗎?”菲利普嘆了口氣:“公爵大人這次可是北上去前線啊。您已經這麽一把年紀了……”

“菲利普先生,我可還沒老呢,等到了八月份,我才剛滿五十歲而已啊。”瑪德努力挺直了腰板:“況且。少爺他從小就是我照料的。這次他去前線,別人跟著他我可不放心,總要我親自去照料他地起居才行。”

“可是……危險上……請恕我冒昧,您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啊。前線……”

“正是因為危險。”瑪德忽然笑了笑,他已經出現了皺紋的臉龐上,卻帶著一絲和平日了不一般的冷靜:“菲利普先生,我活了一把年紀了,少爺對我很好,我心裏自然知道。我瑪德這輩子也沒別的願望,只希望這個家族平平安安的發展下去。你看。我反正一把年紀了,這幾年,該享的福也享過了。雖然我是一個仆人總管的身份,可是這裏上上下下,都把我當成老爺一樣的恭敬。人活到這個份兒上。也沒有太多的奢求啦。”

說著。他壓低了聲音,輕輕道:“前線打仗危險。我明白。可正因為如此,我才要去啊!桑迪那個小家夥,可是我苦心培養了幾年的接班人,我還指望將來在我死了之後,他能承擔總管地職責,幫少爺將這一大家子的內務承擔下來呢!這種時候,上前線這種危險的事情,就讓我這個沒有什麽用處的老家夥去吧。如果……”

說到這裏,他搖搖頭,眼神卻滿是誠懇:“如果讓桑迪那個小家夥上了前線,萬一他出了什麽意外的話,我苦心為少爺培養的內務總管接班人都沒了。今後我死了,誰來負責幫少爺料理家務呢?到了我這個年紀,反正也是活一年少一年了。所以,這次我才讓桑迪留在帝都,我親自帶人去北方和少爺回合啊。”

菲利普嘆了口氣,臉上露出了幾分真心的尊重。

這個平日裏仿佛有些庸俗的老管家,是一個……好人啊。

“您不用為我擔心了。”瑪德忽然哈哈一笑,用力挺起胸膛:“您可別小看我瑪德,我也不是一個廢物哦。要知道,當年少爺發明了飛艇的時候,除去少爺這個發明人不算,我瑪德,可是這個世界第一個乘坐飛艇飛天的人哦!全大陸地第一人啊!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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